一百三十四、辽伤(1/ 2)
暮云避之不急,这口鲜血喷将出来,将自己的衣衫染上了一大片,暮云再也顾不得她是男是女,上前揽住她,将她半抱在怀中。
看着她脸上的蒙面花胜,他有点犹豫了,花胜犹如女子的贞洁,如果不是她自己亲自摘下,陌生男子摘下女孩子的花胜,那可是犯了大忌!可是这怀中的女子,呼吸微弱,一口一口鲜血从她的花胜巾下向外涌出,如果自己再以这个看不见的风俗,捞什子贞节为重,那就是迂腐!
暮云可不是糊涂之人,他想到就做,将那根带血的花胜扯了下来,在微弱的火光中,入眼是一张鹅蛋形的脸,二八年华,樱桃小口,坚挺的鼻梁,最特别的是她的眉毛,如两只柳叶斜着向上生长,这张脸充满了坚毅!那双柳眉下紧闭的双眼,一定如星云一般美丽!她双眉紧蹙,乌发如云,简易地盘了一个朝云近香髻,她的嘴角还有鲜血,脸如金纸。
“姑娘,姑娘!”
女子眉头蹙得更紧,似是对暮云的呼叫闻所未闻,暮云只觉得他揽着的那个小蛮腰,冷热交替,变换急速,却不知她这伤在哪里?伤到了何处?
这可如何是好?他只看见这女子嘴中有血,不知她身上还有没有带伤,最怕是那种暗伤,看不见,摸不着,如果救治不及时,到最后是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。
不管她了,暮云从乾坤袋里拿出一袋清水,先将她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。
她的披风不知是什么材质,拿在手里比天蚕丝织物还要轻柔,这样的东西,能隐身,一定不是凡物,只是上面已经沾满了血迹,暮云的魅影已经将它给割了一个洞来,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,管他呢,这东西已经被自己损害了,如果这女子醒了,就还给她,实在不行,赔她一个,也行!还有那个花胜,上面镶嵌了许多晶莹的宝石,也不是凡物,先收起来吧!只有等她醒来再向她赔礼道歉了。
暮云看了看四周,不远的地方,那把精钢长剑还在,他上前将剑取了下来,返回到女子身边,探了探她的鼻息,虽然她已经昏迷,好在呼吸还算平稳,这让他放心不少。
他瞅着最近的一棵大树,用手中的长剑砍下了几根树枝来,再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床棉被,放在了树枝上,再将女子抱在了被面上,这样可以阻绝冰面带来的寒冷,做完这些,他取出了一根绳索,将被子与女子捆在了一起,拉着她就向自己的马儿走去。
马匹离这里有不短的距离,冰面也很滑,暮云终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将这女子给弄到了马前,他回首看了看那发生爆炸的地方,那些爆燃的火光也已经完全熄灭,再没有一个人过来,但他仍然不放心,远离危险,这是暮云的原则,也是保命的手段,自己没有能力去面对,那就远离,离得越远越好!
到了马前,暮云解开了被子,这被中的女子银牙紧咬,浑身颤抖不已!暮云束手无策,他掏出了一袋水囊,想给她喝下一口水来,却是不能,罢了,先不管她,他返身向回走去,好在这一段路程,没有留下什么痕迹,他放下心来,重新将马儿的脚掌给缠了一层脚垫,再给马嘴里套了一个马嚼,这样他的马儿就是被杀死,也再不会发出声来。
天色还是一片黑,如同一个怪兽,暮云悄无声息地将马儿牵上,马后是那床棉被,棉被中裹着这个受伤的女子,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冰湖。
黑夜漫长,中途暮云返身看了数次,她的状况很不乐观,那种忽热忽冷的交替,一定让她吃尽了苦头,暮云心下焦急,他看了看山势,前方有一处密林,他想了一下,取下了马嘴里的嚼子,将马缰绳取了下来,再用手中的长剑剑身狠狠地拍向马背,马儿吃痛,奋力向前窜了出去。
看看马已跑远,暮云返身将这女子扛在了肩上,向密林中行去。
远远的冰湖已经看不见,暮云终还是凡人之躯,只是他从小被父亲锻炼,比之常人的体质要好上数倍,但即便如此,也让他累了个够呛!他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干燥地方,将女子放了下来。
远方露出了一丝曙光,天就快要亮了,暮云打开了被子,只见她瑟瑟发抖,满面潮红,呼吸竟越来越急促起来!
这个状况十分危险,暮云突然之间似有什么记忆的阀门被打开,这个情况,不仅是中了极深的内伤,还应该有毒发的症状!
他回想起来,自己从周庄出来之后,山阳告诉自己神魂被锤炼的事实,但一直没有感知,这突然之间涌出来的记忆,应该是自己曾经与阿祜娜扎记忆融合后,得到的阿祜娜扎的传承记忆!一定是这样!他看了一眼这个女孩,突然之间伸出了手去,两根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,自古医毒一家,这样的探脉之法,也应该是阿祜娜扎祖上传承来自于中土的方法,随着她的毒经,与暮云融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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