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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、铁手帮主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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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楼梯上又有两个人走了上来。前面一个是玉面朱唇的年轻公子,相貌俊美异常,身穿宝蓝绸衫,左手轻摇着一把白玉为柄的折扇,没有开口,就掩不住一派华贵气概。他身后跟着一个书童,约莫十六七岁,生得眉目清秀,一看就知十分伶俐。

一名伙计看到上来的是一位贵介公子慌忙赶了过去,哈着腰道:“公子爷请这边座。”他连连抬手,领着蓝衫公子走到阮天华两人右首一张桌子,巴结的拉开板凳,说道:“公子爷请坐。”

蓝衫公子步履潇洒,随着伙计走来,他一双黑白分明,炯炯有神的目光,落到阮天华、小红两人身上,似是微微一怔,接着脸含微笑,朝阮天华领首为礼。阮天华因人家跟自己点头,也向他含笑点头。蓝衣公子落坐之后,小红悄声问道:“大哥,你认识他么?”

阮天华道:“不认识,你没有看到他和我点头吗?人家和我点头,我自然也要和他点头了。”

一会儿工夫,伙计送来酒莱,两人就各自吃喝起来,就没有再去看那蓝衫公子主仆。这时楼上食客愈来愈多,所有桌子几乎全已坐满,有两个客人,伙计领到了阮天华这一桌的两个空位上坐下。这两人一身打扮,一望而知是江湖上人,只听坐在对面一人说道:“何兄急匆匆的要去那里?”

左首一个道:“君山。”

对面那人哦道:“兄弟听说君山有一个什么大会,何兄也要去参加吗?”

左首一人道:“家师届时要去,兄弟自然非赶去不可。”

对面那人问道,“这是个什么大会?”

左首一人道:“兄弟听家师说道,那是一个武林竞技大会,黑白两道,各门各派参加的只怕不在少数。”

对面那人道:“何兄也准备出场一显身手吗?”

左首那人笑道:“兄弟怎么成?会中规定,各门各派只有一名弟子可以出场,而且必须在最近十年才收的门人,兄弟在江湖上跑了也不止十年了。”

对面那人道:“最近十年才收的门人,别人如何会知道?”

左首那人道:“大会规定各派出场弟子年龄必须在二十五岁以下,所以各门各派近十年来都在物色资质较佳的弟子,有些门派还不惜用各种方法,去助长弟子的功力。”

小红心中暗道:“是了,五山主当时把大哥迷昏了施展什么开顶大法,曾说半年后要参加什么大会,那就是君山大会了。”

只听对面那人道:“何兄既然不出场,会期还早,就不用急着赶去,何妨在这里盘桓几日,最近翠花班来了几个新粉头,真象水蜜桃,又娇又嫩,对了,其中有一个就叫水蜜桃,哈,娇滴滴,水汪汪,保管你蚀骨销魂,欲仙欲死。”

左首那人听得眼睛一亮,问道:“魏兄说的翠花班,就是……”

对面那人邪笑道:“没错,何兄去年不是也去过,哈,何兄练过内功,据说那水蜜桃的内功只怕比何兄还高呢。”两人一说到这方面上,就口沫横飞,兴致勃勃,许多话简直不堪入耳。

阮天华,小红业已吃毕,也就站起身来,走到柜上付帐。掌柜的慌忙站起,陪笑道:“二位公子的帐,方才已经有一位公子付过了。”

阮天华听得一怔,问道:“是哪一位公子给在下付了。”

掌柜的道:“那位公子带着一个书僮,刚下楼去,他说和公子是素识,所以一起付了。”阮天华心知他说的正是那位蓝衫公子,回头看去那蓝衫公子主仆果然已经走了,这就取出一锭碎银,赏了伙计,和小红一起下楼而去,回到客店。

阮天华道:“刚才那两个人说的……”

小红啐道:“那是两个下三烂,你提他作甚?”

阮天华道:“不,我是说他们说的君山大会。”

小红道:“对了,那五山主祝神机把大哥迷失神志,用开顶大法传授武功,也曾说过半年后参加什么大会,我想就是去参加君山大会了。”

阮天华道:“可惜我急于赶回家去,不然倒可以去瞧瞧热闹。”

小红听得色然心喜,她究竟还是个小女孩,年轻人谁不喜欢热闹,何况新近又学了不少武功,更是见猎心动,这就怂恿着道:“大哥,方才他们不是说各门各派的人赶去参加的不在少数,大哥的令尊是形意门一派掌门,说不定也会赶去了,我看我们不如先去君山看看,可能就会遇上令尊,大哥就可以形意门弟子身份大显身手呢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你怎么忘记我脸上还易了容?”

“啊。”小红拍手道:“对了,我好象听伏大娘说过,天罡旗有很高的武功,只有门主一个人可以练习,我想那次在三山庙举行的大会,要大哥代替于立雪,很可能也和君山大会有关了。”

阮天华道:“他们要我接下天罡旗,可能就是要我练天罡门的武功了。”

小红点头道:“是啊,只是我想不懂的,于老夫人明明有一个孙女,只不过没有及时赶到,何用要大哥代替,还把天罡旗传给大哥呢?五山山主个个武功很高,他们遇上大哥,也不惜用卑鄙手段,迷失了大哥神志,传授武功,这中间莫非另有什么隐秘?”

“不错。”阮天华道:“他们不惜独门最高的武功,传给一个不相干的人,很可能另有作用,也许出场的人,大家争得很厉害,死伤在所难免,是以谁都不愿让真正自己人下场,要另外找个不相干的人代替。”

小红道:“大哥说的很有可能,这些且不去管他,我想于老夫人一心要重振天罡旗,必然也会参加这一场大会,天罡旗的人去了,伏大娘也一定会去,大哥只要遇上伏大娘,脸上的易容药物不就可以洗去了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你是想去看看热闹了?”

小红不依道:“我也只是因为大哥练成大本领,这种大会,集合了各门各派的人,大哥自然要去显显身手,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,我也可以沾大哥的光,扬眉吐气了。”

阮天华经她一说,不觉怦然心动,顿然豪情万丈,笑道:“你说的不错,我是形意门的弟子,爹自常慨叹本门近百年来,逐渐武微,不光大本门,就是愧对本门祖师,我如能在大会上夺得锦标,正是光大本门,报答师祖的机会。”

小红道:“大哥,还有呢,你是赛干将的主人,主人吐气扬眉,也不负竺老丈赠剑的期望了。”

阮天华道:“好,我们就先去君山。”

小红喜道:“真的,啊,大哥,我们那就走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那也不用急,你没听到那姓何的还要在这里盘桓几天再走吗,可见会期还远着呢。”

小红把把嘴笑道:“你也要在这里盘桓几天吗?”

阮天华道:“你想到那里去了?我是说今天已经落了店,不如休息一天,明日一早再走不迟。”

只听房门响起剥啄之声,阮天华过去拉开房门,店伙手中持着一封信哈腰道:“公子可是姓于吗?刚才有人送来了一封信,要小的面呈公子。”

阮天华奇道:“会是我的信?是什么人送来的?”

店伙道:“送信的是一位管家,已经走了。”阮天华接过信来,低头一看,信封果然写着“于公子亲启”字样,心中虽然疑惑,一面点头道:“好,你留着好了。”店伙应了声“是”,便自退去。

小红道:“会是什么人写信给你呢?”

阮天华一手撕开封口,一抽出一张信笺,只见上面写道:“萍水相逢,风仪弥足心仪,因事先行,当于前途恭候侠驾,俾作小叙。”下面并未具名,但一笔簪花书体,妩媚秀逸,极为出色。

阮天华攒攒眉道:“这会是谁呢?”

小红道:“我知道。”

阮天华道:“你知道他是谁?”

小红披披嘴道:“还不是在酒楼上和你打招呼的那位蓝衣公子?”

“唔。”阮天华点头道:“不错,一定是他了。”

小红道:“这人故弄玄虚,说不定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阮天哗道:“你不能这样说,我看那蓝衣公子眉宇俊朗,绝非坏人。”

小红道:“大哥不信,将来一定会吃亏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你好象还会相人。”

傍晚时分,小红不想再上街去,阮天华就吩咐店伙,把酒莱送到房里来吃。饭后两人闲聊一会,小红起身要走,阮天华忽然走上前去,按住她的肩膀,轻轻地说道:“小红,慢着。”跟着将她身子转向自己,一言不发地望着她。

小红愣了一下,跟着脸庞渐红,有些慌乱地道:“又……又怎么啦?”阮天华仍是静静地看着她,接着伸出了手,搂住了她的腰,另一手抬了起来,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。小红怦然心跳,呆呆地望着阮天华,不知该做什么,只眼中流露出害羞的神情。

阮天华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,不禁露出微笑,手指卷了卷她长长的头发,抱着她转过身来,走了几步,便把她往床上压倒,手掌往她胸口摸去。小红吓了一跳,急忙叫道:“等……等一下……”

阮天华道:“怎么?”

小红轻声道:“我听人说,这个不能太频繁的,会伤身体的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那是指普通人的,我们练武之人不要紧。”说着手上一捏,已经握住小红一边乳房,慢慢揉了起来。

小红唔了一声,神情困惑,好像有点信以为真,以手撑起了身子,坐在床沿,轻声说道:“好嘛……可是,阮大哥,你不能太过火喔,身子要紧。”

阮天华微笑道:“这我不保证,你的身体太可爱了。”说着双手齐施,对她那一对丰满的乳峰大肆挤压,弄得她衣衫皱褶迭出,柔软的乳房不断变形。

“呃……啊啊……”小红羞涩地闭上眼睛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两片樱唇开合不定,吐着紊乱的喘息。阮天华用指甲轻轻触碰,继而在周遭一圈圈地拨弄。小红顿时浑身震动,“啊啊”地嘤咛起来,声音微带颤抖。小红喉间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,羞得满脸发烫,手指抿着嘴唇,极力压抑那股兴奋的情绪。

阮天华坐在床上,慢慢脱下了裤子,小红羞涩地低下了头,慢慢脱掉衣服,又脱去裙子,私处的嫩肉微微收缩,滴下了一两滴晶莹的爱液。他随即让小红躺在床上,自己跨了上去,只见她脸庞羞红,肤透樱红,迷蒙的双眼凝望阮天华,参杂着期盼和娇羞。阮天华俯身下去,扳过她的脸蛋,朝她双唇吻了上去。同一时间,腰部用力挺进,叩关直入,插进了她的秘洞之中。

“唔唔……唔唔……”小红口唇被封住,只能含糊地呻吟,但是仍可听出其中高亢的音调。阮天华热烈地吻着她,身体缓缓抽动,往她身体内部渐次深入,透明的汁液从肌肉推挤之中涌溢出来。

阮天华的情绪相当激动,但是他在猛烈地攻进之后,便转为柔和的出入,让小红像是被大浪抛起之后,落在沉沉大海之中,受着浪涛迟缓而有力的冲激。他温和地调节身体的动作,一次又一次地直达小红肉体深处,慢慢吻到她的颈边,舔着她精致的肌肤。

“啊……啊啊……哈……”小红的樱唇一空出来,便即按耐不住,喘出了欢愉的声息。

在深刻的交合之中,两人股间的体毛些微地纠缠,沾上了不时飞溅出来的爱液。这时的阮天华,将全身精力都投注在让小红魂为之销的下身之上,同时也享受着她美妙的胴体,抚摸她身上各处柔顺的曲线,捣进那紧密温热的嫩肉之中,听着她无法自制而发出的娇吟,睫毛上沾着兴奋的泪水。

他轻轻喘着气,在她耳畔细语道:“小红……你的身体太好了……”小红勉强睁开双眼,朦胧地望着他,朱唇略绽,却说不出话来,只能断断续续地喘气,脸上却已露出幸福的表情:“呵……啊……啊啊……哈啊……”

经过长久的缠绵,阮天华终于将阳精射入小红的体内,满足地拥抱那美丽的娇躯。小红无力地喘息,倚在阮天华的怀中。阮天华爱怜地抚摸她的秀发,轻轻地说道:“小红,有你在身旁,我不该再有什么遗憾……”一边说,一边搂紧了她的腰。

小红双腮再次泛红,温柔地微笑着,微微斜着头,轻声说道:“嗯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啊。”

阮天华微微一笑,吻了一下她的唇,看着她体态撩人,阮天华笑道:“小红,要不要再来一次?”

小红脸上一热,笑道:“不要啦,我已经很累了……明天,好不好?”

阮天华点头微笑,说道:“那么明天是两次。”

小红呆了一下,霎时满脸通红,嗔道:“别……别乱说啦,快睡觉,你要多休息才是。”两人同床而眠,不多久,两人沉沉入梦。

第二天早晨,两人用过早点,就来至店堂结帐。客店掌柜陪着笑道:“二位公子的房饭钱,昨晚已经有一位管家付清了。”

阮天华又是一怔,暗道:“大概又是那蓝衣公子了,他为了要同自己结交,竟然如此费事。”

小红道:“大哥,既然有人付了,我们走吧。”他们决定前往君山,就得西行,取道萍乡入湘。

中午时分,快近沪溪,只见道旁站着一个庄稼人模样的汉子,看到两人,立即赶了上来,拱拱手道:“来得可是于公子吗?”

阮天华道:“在下正是于某,请问……”

庄稼人喜道:“小的已在这里恭候于公子两位多时了,今日一早,公子就派管家前来酒店定了酒莱,怕公子错过,前面没有歇脚之处,小的才一直在这里,二位公子请随小的来。”说完,连连拱手,走在前面领路。

这一带都是荒僻小村,两人跟随庄稼人入村,走没多远,村口一间瓦屋,门口搭了个松棚,果然挂着酒招,棚下有两三张板桌。庄稼人把两人领入屋中,堂屋中间一张板桌已经摆好了两副碗筷,庄稼人巴结的道:“咱们这样的荒村里,很少有贵人光临,而两位公子是贵客,快请上坐,小的沏茶去。”

说完匆匆往里走去。不多一会儿,端着两碗茶送上,一面还歉然道:“咱们这里是小地方,贵管家留了十两银子,要小的准备酒莱,这除了鸡鸭是现成的,旁的东西都要到城里去买,小的连浑家只有两个人,走不开到城里去买,时间也赶不上,正好邻村猎户打了一双山猪,做不出什么好菜来……”

他话未说完,只听一个妇人声音叫道:“当家的,快别尽说话了,来把酒菜端出去吧。”庄稼人应了一声,急忙往厨房奔去,接着就端了酒莱出来。酒是一壶二窝头,五大碗莱肴原是白切鸡,炒蛋、竹笋炒山猪片、红烧鸭,倒也热气腾腾,香喷喷的似乎不错。

庄稼人替两人杯中斟满了酒,说道:“浑家做不好,二位公子将就吧。”

阮天华含笑道:“已经很好了。”

小红道:“我们下午还要赶路,酒不喝了。”

庄稼人道:“这酒很醇,少喝一点没关系,还有一个莱还在炖,二位公子先用些莱吧。”过了一回,又端出一大盘红烧山猪肉,一大碗鸡血蛋花汤,和一箩白饭来。两人吃得津津有味,连声说好。

饭后,庄稼人又沏了茶送上,说道:“二位公子,这些酒莱,用不到一两银子,小的去找银子……”

阮天华道,“不用了,你收着吧。”

庄稼人一呆,忙道:“小的怎好收公子爷这许少银子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不要紧,我们难得来,这些莱肴,比城里的大酒楼还要好,你们也辛苦了。”庄稼人千思万谢的送着两人出村。

傍晚赶到萍乡,刚到城门口,就有一名店伙前来迎接,说是有一位管家定好了房间,晚餐也是预先定好了,送到房间里来的。这一席酒菜,当然比在荒落小村要丰富多了,但阮天华却觉得还是中午在荒村小店吃得比较好。第二天他们走出店堂,掌柜的同样说着房饭钱都已付过了。

小红跨出店门,咭的笑道:“永远这样有人招待,我们走遍名山大川,身边都不需要带银两了。”

中午赶到醴陵,酒楼的伙计果然又在城门口等候,酒席是预先定好了的,酒帐当然也先已付清了。午后,刚出城门,忽听一阵得得蹄声,大路上正有四匹马,两前两后并驰而来,快驰近十来丈远,马上四人便同时翻身下马,牵着马匹,在道旁站定。

这四人一式青衣马装,由前面一人走到阮天华面前,神情恭敬的躬身行礼,抱着拳道:“这位大概是于公子了?”

阮天华连忙还礼道:“不敢在下正是于某,四位……”

那人道:“敝上仰慕于公子二位风仪,特命小的前来恭迎侠驾,前往敝庄一叙。”

阮天华道:“在下和贵上素昧平生,不知贵上如何称呼?”

小红接口道:“大哥这还用问,自然是前天酒楼上遇上的蓝衣公子了。”

那人道:“这位公子说得是,敝上姓铁,正是前天在及第楼上邂逅于公子二位,心仪不已,才要小的前来奉邀的。”

阮天华也因那铁公子俊逸风流,倜倜不群,颇有惺惺相惜之意,何况人家一路上派人预定食宿,这份隆谊,也却之不恭,这就含笑道:“贵上沿途招待,在下正想当面致谢,只是太叨扰了。”

那人道:“敝上正在庄中恭候,那就请二位公子上马了。”话声一落,朝身后招了招手,立有两名汉子牵着两匹马来。

阮天华回头道:“兄弟,铁公子隆情宠邀,咱们那就不用客气了。”两名汉子早就牵着马匹伺候,阮天华、小红也就不再客气,各自跨上马背。

那人躬身道:“小的替二位公子带路。”说完,纵身跃上马背,另一名汉子紧随着一跃而上。另一匹马上,也同样跃上两个汉子,各自一带缰绳,两匹马立即展开脚程,并辔朝大路驰去,在前领路。阮天华、小红两人也跟着驰上。

前面两匹马上,虽然骑了两个人,但他们都是骑术极精的人,因此奔行得还是极快。阮天华、小红平日很少骑马,骑术自然不如人家很多,但两人都有一身轻功,坐在鞍上,只要夹住双脚,就不会翻跌下来,尤其这两匹马,都是千中挑一的好马,看到前面两骑在大路上奔驰,也随着放开四蹄,一路疾驰,用不着人去操纵。

就这两前两后,一路疾驰,两边田野树木,一排排象流水般往后倒流过去。阮天华眼看已经驰出几十里路,前面两骑依然没停,不觉疑声问道:“贵庄还没到么?”此时正在快马疾驰之际,劲风拂面后掠,如果没有深厚内功,话声被风往后吹掠,前面马上的人,休想听得到。

第一骑上那人随口答道:“回公子,敝庄就在前面拍加山下,快要到了。”拍加山,这山名也别致。

阮天华听得不由暗暗一怔,此时大家正在逆风奔驰,普通人只怕连开口也不能开了,他话声居然凝而不散,和对面说话一般,可见此人一身功力,已相当可观,下人如此,他们主人自然更了得了,自己先前还当蓝衣公子只是一位富贵人家的读书相公呢。

果然又驰行了七八里路,前面正有一座苍翠欲滴的峰峦已呈现在眼前,而且正在逐渐接近之中。前面两骑已经舍了大路,折入一条石板路,两边绿柳阴浓,丝丝拂面,这样又走了两三里光景,但见山麓下一片绿茵广场上,矗立着一所大庄院。

此时庄门大开,两边站着四名青衣汉子,石阶上却站立了一个人,那正是身穿宝蓝绸衫,腰束玉带的铁公子,站在门口迎接。前面两骑四人,驰近门前,迅快的一跃下马,两人牵着马匹退下,两人迎上前来,正好拢住了阮天华、小红两人两骑的马头,伺候着两人下马。阮天华,小红赶紧翻身下马。

蓝衣公子已经走下阶来,含笑抱拳道:“于兄二位贲临敝庄,小弟已经恭候多时了。”

阮天华走上两步,拱手道:“铁兄宠召,在下兄弟却之不恭,只好前来造访贵庄了。”这一正面相对,更觉这位蓝衣公子玉面朱唇,容光照人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,更是明澈穿水,闪着异采,使人倍觉可亲。

蓝衣公子微微一笑道:“此地不是谈话之所,二位兄台请。”一面抬手肃客,陪同两人进入大门,就折而向东,从左手一道侧门进入长廊,回头笑道:“大厅只是接待俗客之用,二位兄台乃是雅人,还是到小弟书斋奉茶吧。”

说话之时,又从长廊步出一个月洞门,那是一个小花园,园中花木不多,种的大半都是盆景,一条白石小径,弯曲而行,幽香沁人。迎面三楹精舍,环以朱栏,甚是雅致。他引着两人进入室内,更是窗明几净,玉轴围书,一几一椅,都纤尘不染。

蓝衣公子爽朗的笑道:“二位兄台请坐了。”

阮天华拱手道:“在下兄弟叨扰尊府,还没请教兄台名号如何称呼呢?”

蓝衣公子微微一笑,露出一排白玉似的贝齿,说道:“小弟铁若华,于兄大号立雪,小弟已经知道,这位兄台正要请教。”

阮天华心中暗暗奇怪,不知他如何会知道自己叫于立雪的?一面替小红介绍道:“他是我兄弟阮小虹,大小的小,霓虹的虹。”

铁若华道:“原来是阮兄。”说话之时,一名书童送上三盏香茗,这书童两人也在酒楼上见过。

铁若华道:“于兄、阮兄请用茶。”阮天华拿起茶盏,喝了一口,只觉入口清芬,乃是上好的龙井。

铁若华目光一转,说道:“二位兄台身佩宝剑,大概是武林名家了?”

阮天华笑道:“铁兄这名家二字,在下兄弟愧不敢当。”

铁若华道:“小弟自小就倾慕朱家郭解为人,只可惜学剑无成,今后还要多多请教昵。”

阮天华道:“铁兄又客气了,在下兄弟也只是初学乍练,带上一柄剑,不过是作作装饰罢了。”

铁若华爽朗的筹道:“这是于兄在和小弟客气,我辈相交,贵在知心,小弟学剑虽然无成,但自信还有几分眼光,平日带上一把剑作装饰的纨绔之辈,岂会在小弟眼里?不说于兄、阮兄英气逼人,就是所佩的两柄宝剑,也极非凡品,若非身怀绝学,怎会佩带名剑?于兄何用自谦乃耳?”

阮天华被他说得脸上一热,拱手说道:“铁兄法眼,在下兄弟佩的长剑确是出之一位铸剑名家之手,但在下兄弟对剑法一道,也确是初学乍封,并非自谦。”

铁若华目中异采闪动,问道:“只不知二位兄台是那门派门下的高弟?”他不肯放松,句句紧逼而来。

阮天华只得说道:“不瞒铁兄说,在下兄弟乃是形意门的弟子。”

铁若华欣然道:“原来二位兄台是形意门的高弟,形意门是武林八大门派之一,小弟真幸会了。”谈话之时,天色业已渐渐暗下来,书童就在书房中点灯起琉璃灯。

过不一回,只见那书童走了进来,躬身道:“启禀公子,酒莱已上,可以入席了。”

铁若华点点头,站起身,含笑道:“于兄、阮兄高轩莅止,兄弟要厨下做了几个下酒菜,薄酒粗肴,稍尽地主之谊,二位请入席吧。”

阮天华、小红刚刚站起,就见书房右首一道紫红绒帘由中间往两边徐徐分开,原来里面是一间宽敞的膳堂,灯光明亮柔和,一张八仙桌上,已经放了不少莱肴,银杯牙箸,掩映生辉,甚是富丽。主人抬手肃客,三人分宾主落坐,书童手持银壶给三人面前斟满了酒。

铁若华举杯道:“来,于兄、阮兄,兄弟先敬二位—杯。”

阮天华道:“铁兄太客气了,谢谢。”两人和他一同举杯,干了一杯,书童立即替三人斟酒。

铁若华举筷道:“清用莱。”

三人吃了莱,阮天华、小红也举杯道:“在下兄弟一路多承铁兄招待,又蒙盛筵款待,隆情可感,我们借花献佛,也敬铁兄一杯。”说着一饮而尽,铁若华也干了一杯。

两名青衣使女川流不息的端上莱来,铁若华不但生性豪爽,谈笑生风,和阮天华,小红两人更是谈得十分投机,相见恨晚。阮天华酒量不大,喝了几杯,早已俊脸通红,小红则推说不会饮酒,只是略为沾唇。

铁若华一张玉脸也添上了红晕,尤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闪着光采,只是殷勤劝酒,和阮天华对喝着,口中也一直叫着:“于兄请用莱。”还不时的夹着莱肴,送到阮天华面前的碟中,主人这份殷勤,显得特别亲切。

小红只有先前喝了两杯,已经脸红心跳,就不敢再喝了,她和铁若华坐在对面,眼看他和大哥喝酒时,神态亲密,原先只当是主人好客,但铁若华多喝了几杯,渐渐的玉面生春,眼波流盼,流露出女儿家的娇态来了。小红原是个十分精细的人,再一留神,发现铁若华耳朵上也穿有针孔,分明是女子乔装的了。哼,原来你存心勾引大哥了。心里这一想,不觉心锋有气,更是连话也懒得说了。

铁若华却丝毫没有觉察,依然一口一声的叫着于大哥,又举杯,又夹莱,一颗心全放在阮天华身上,好不亲切?小红越看越气,不觉站起身来。铁若华咦道:“阮兄不喝酒,怎么连莱也不用了?”

小红心中暗道:“你跟大哥献殷勤,大概只碍着我了。”但这话究竟说不出口来,一手扶头,说道:“我有点头昏。”

铁若华跟着站起来,说道,“二位宾舍都已收拾好了,阮兄可要去休息一回了?”

阮天华也站起来道:“铁兄赐宴,盛情弥足可贵,兄弟也不胜酒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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